本帖最后由 everns 于 2011/10/23 15:24 編輯 第三是息道觀。這個問題就比較復雜,不是一言半句能夠講得清楚的。從釋迦牟尼fo到歷代祖師直至現(xiàn)在,息道觀都是我們一直在修的一個基本法門,又叫“安那般那”,數(shù)呼吸的意 思。禪如此高妙,如此了不起,最后還要通過這樣一個簡單的方法來修,這就是越高深的東西 越平凡,可能越平凡的東西也是越難做到。就像數(shù)呼吸這件事,呼吸離我們最近,于我們最親切,我們時時刻刻可以感受得到。我們人是怎樣生活的?生命是怎樣延續(xù)的?就是因為我們這 一口氣。老和尚們總在說,“一口氣不來,轉眼即是來生。”可見這口氣、這個呼吸對于我們人的重要性。但是這么重要、這么簡單、與我們這么密切的事情,我們要把它管好數(shù)好,不容易,非常難!
息道觀講得最好、講得最詳細的是天臺宗。我們這里有天臺宗的專家——王雷泉教授在這兒。天臺宗有五六本書專門講禪
波羅蜜,而禪波羅蜜的重點是講數(shù)息觀。我們的修行目標很遠 大,知見要正確,但是落實到具體的方法上,一定要非常非常地實在、非常非常地穩(wěn)妥,這樣 一來,一是修行不會出偏差,二是修行不會成為空談。放焰口里面召請和尚的亡靈時說:“黃 花翠竹,空談秘密真詮!蔽覀儾荒芸照,空談不能了生死。我們要從實際的修行中來落實所 有高深的理念,在修行上使意識得到凈化,這就是我們修行的根本。
我們的身和心是不可分離的整體,凈化心念、凈化身心的方法很多,數(shù)息觀是一個最簡便 最親切的方法。對于我們現(xiàn)代的人來說,信教也好不信教也好,這個方法沒有宗教色彩,你只 要去做就會有利益有受用,這是個很實際的東西。你不信fo也可以修這個觀,修了以后你也會 得到受用,得到受用了你才曉得fo的說法真實不虛,這樣你再來信也不遲。fo法告訴我們要凈 化我們的心念就用數(shù)息觀,要凈化我們這個身體就修白骨觀。今天我們重點講數(shù)息觀。
我剛才講的就是屬于最古老的方法“五停心觀”!拔逋P挠^”——這個停不是停止而是安定——就是使心能夠安定下來的方法。散亂心的眾生要修數(shù)息觀。數(shù)息觀的要領是什么?就是要使我們的意念和呼吸緊密結合起來。fo教的禪定功夫是指一些共性的東西,不是說光哪一門禪定重視呼吸,禪宗也同樣重視數(shù)息。四祖五祖的法語當中也多次提到要怎樣來調呼吸,菩提達摩的禪法“內心無喘”從功夫上來講也是在修數(shù)息觀。要使我們呼吸的不調相變成調相 ——風喘氣這三者為息的不調相,只有到了息這個階段才是調相——所以要“內心無喘”。當然這個“內心無喘”既有功夫上的意思,也有見地上的意思。從功夫的意義來講,菩提達摩也 是修數(shù)息觀,“如是安心者壁觀”,壁觀者就是使內心無喘。
fo家禪定的修行是在一呼一吸的轉折上面做功夫。呼出來吸進去叫一呼一吸,它的中間轉 折是什么?就是息所住的那一刻。息可以分為三個階段,就是出息、入息、住息,要在住息上 面做功夫,你的心才能夠真正安定下來。對修行得比較成熟、比較有功夫的人來說,住息的時 間越長,得禪定的可能性就越大;蛘呤钦f,這樣就離得禪定的時間很近,你就很有可能將這 一呼一吸的轉換之間的息住在那里,那么你當下就能夠入定。所以要使我們的意念和呼吸保持一致、保持同步,就必須要非常清楚地知道入息、出息和住息。
我們數(shù)呼吸數(shù)什么呢?可以數(shù)入息也可以數(shù)出息。一般地來說,以數(shù)出息比較好,為什么 呢?因為我們每個人身體里面有許多濁氣,這些濁氣應該讓它出來。你把意念放在出息上,就 能有意識地把五臟六腑的濁氣吐出來。你在出息的時候數(shù)數(shù),入息就不要管它,住息也不要管它。但是你要明明白白地知道,息在進來、息在住。住在什么地方?這有一個次第。開始的時 候不可能真正使息到丹田里面來,丹田就是我們臍下二指或三指的地方。練習的時間長了,功夫純熟了,你就能夠慢慢地使呼吸由淺到深、由粗到細、由短到長。開始可能在這個地方(師 以手示意胸口部位),慢慢下來一直到氣海,又叫丹田,到這里就不要再往下邊走。要注意這 個,往下邊走就走不下去了。想做到一步到位不大可能,要想能夠真正把氣息慢慢引入丹田,專門練習的人也要經過三五個月才有可能做到。不能一下子把息引到丹田怎么辦呢?引到哪兒 是哪兒,不要勉強,勉強會出毛病。要慢慢地來,使呼吸深、細、長,還要慢慢地使整個氣息 引到丹田。引到丹田后氣還要擴散到全身,那樣你就可以不用鼻孔呼吸了。八萬四千個毛孔都 可能成為呼吸的管道,它本身就是呼吸的管道,因為我們沒有真正地去修煉去訓練,所以不能 把八萬四千個毛孔的優(yōu)勢都調動起來。
我們修到一定程度后,全身的優(yōu)勢都可以調動起來,其結果就是心變得安定,身體的潛在功能就會慢慢發(fā)揮出來。身體健康了,精力旺盛了,智慧開發(fā)了,還可能出一點小神通。如果 出了一點小神通,你必須很好地去運用它,不要人家荷包里的錢有多少,你看得很清楚,就學 搬運法把別人荷包里的錢調出來。這個方法我們不要,我們可以看得見,但是不要去用,一用 你就失去神通了。這當然是開玩笑的話,最重要的還是要得定、要開發(fā)智慧,逐步地使煩惱淡 化,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煩惱淡化了,有沒有智慧、有沒有禪定你不要問,那是必然的結果。只要煩惱淡化了,就會有定、就會有慧。煩惱蓋覆了智慧,因此智慧不能發(fā)揮出來。一旦煩惱 能夠得到淡化、得到清除,那么我們本自具足的如來智慧德相就會顯現(xiàn)出來。
在坐禪的時候,一開始要調五事:調睡眠、調飲食、調身、調息、調心。今天重點講調呼 吸。剛開始在進入數(shù)息觀的時候,我們可能呼吸很粗很粗,有時候鼻子不通氣,呼吸像拉風箱一樣,那個時候就是風,不是息,這是息的不調相。經過一段時間,這個風相會消失,就出現(xiàn)喘。喘就是我們呼吸出入不均,快一下、慢一下,結滯不通,這也是息的不調相。當每一呼每 一吸之間的距離基本上趨于穩(wěn)定,只是在呼吸上比較粗,感覺得很明顯,這就是氣。風、喘、 氣這三者叫“息不調相”。息的調相就是息,息是“若有若無,綿綿密密”,出入比較均衡, 而且又沒有聲音。大家記住這八個字就可以,叫做“若有若無,綿綿密密,為息調相”。
我們要把呼吸調好,把前面的三個不調相逐步地排除,調到息的調相,這需要一定的時間。 調呼吸這種方法不一定只是修禪宗、修禪定的人使用,修一切法門,調息都是一個前提。念阿 彌陀fo也要調息,調息調得不好,念阿彌陀fo就很吃力,心就定不下來。我曾經在廣濟寺講過一次“念fo與調五事”,就是講把fo號和息結合起來,把念阿彌陀fo和調息結合起來,這個方 法也很有效。我們學凈土法門的人不妨試一試,絕對對我們的身心穩(wěn)定有好處。
-----------受用了,有點南懷瑾的風格
-----------本煥老和尚已經圓寂,柏林禪寺凈慧上人是教界公認碩果僅存的幾位禪宗大德之一了,也已經年近九旬了,福報大的朋友可以抓緊時間親近,不然后悔可來不及了,
真正的大德,親近一次,趕上自己修幾輩子了
-----------拜師記(轉)
(一)拜師要趁早
2月21日(陰歷1月27),開學前最后的兩天假期。
終于要去拜見老和尚了。
5.30鬧鐘響的時候,我已經清醒地躺在床上有一段時間了。心中微有一絲緊張感,因為不知道此行是否能遇見老和尚,還有即使老和尚在寺里,他是否愿意收我等貿然登門者為弟子。對于我這樣多少受過西方禮儀教育的人而言,記憶中似乎還沒有做過不速之客。而今天竟然要對這位大德如此唐突,心中不免惴惴然。計劃是在十點左右趕到四祖寺,在寺廟行堂前打皈依,因此必須要趁早出發(fā)。
從親近fo法到決定皈依,是一個并不很長但思想轉變卻很大的過程。以前也有人勸我皈依要及早,一位法師還曾告訴我,皈依后就會有36位護法神庇護。但我自覺所造惡業(yè)太多,且煩惱的根源未斷,定力不夠,還不夠資格皈依三寶。其實分析起來,是在內心深處給自己留后路找借口。因為一旦皈依,就必須嚴格遵守戒律,而我心浮氣躁,缺乏自我約束的能力,萬一哪天做了有違fo法的事情,豈不要遭受果報?
因此,我對皈依持一種猶疑的態(tài)度,心里想的是等我把一些事情想清楚,了斷了,內心清凈了,再皈依。但是,2008年12月份發(fā)生的一件事情,徹底斬斷了我的猶豫不決。
記得那天比較寒冷,早上七點左右,我還在夢中,突然被電話吵醒。電話號碼是我弟媳婦的,但打電話的是一個陌生男人。他問我是否認識這個電話的主人,并說這個女的摩托車翻了,摔得快要死了。我的第一反應,以為是惡作劇或者騙局,但很快我在電話里聽到弟媳婦模糊的聲音,才確信她真的出車禍了。同時我還聽見那個撥電話來的男人說道:你們幾個幫忙把她抬到車上,我把她送到黃石三醫(yī)院去,不然她會沒命了。
那一刻,我心驚膽顫,心急如焚。我的弟媳婦還不到30歲,兩個侄女只有幾歲,如果她出事了,這個家就完了。我急忙跳下床,在觀音菩薩像前焚香祝告,求菩薩加持,保佑我弟媳婦平安脫險。只要她平安無事,我一定皈依三寶,改過自新。由于送醫(yī)及時,也因為許多活菩薩的幫助,我弟媳婦較快地恢復了健康。
于是我實踐諾言,決定皈依,只是還沒有想好能在哪位師父座下皈依。有時候,緣分到了不可思議,一切都會在看似不經意間給人以指示!那天,我校對《談心》雜志,一展開,就讀到了凈慧老和尚的《怎樣親近善知識》!老和尚的文章娓娓道來,僧家的大智大慧如清涼的風,甘甜的水,化人于無形,讓人頓起崇敬之心。
于是百度,才知道老和尚是一位當代的高僧,一位大阿羅漢。接觸相關的資訊越多,對老和尚越崇敬,拜這位大善知識為師之心油然而起,可我一凡俗之人,如何能與這樣的高僧大德建立聯(lián)系?第二天到寶通寺,給雜志的主編吳紹先師兄送校對好的稿子,說起這件事。吳師兄竟然說老和尚現(xiàn)在就在四祖寺,而他認識四祖寺的當家?guī)熋骰◣!我便拜托吳師兄?lián)絡明基法師,經過幾次電話和短信往來,明基法師說我們可以直接去,快到了給他打電話就可以了。于是,便有了今天的行程。
六點,在寶通寺的側門邊接了吳師兄,便直奔黃梅而去。街燈在清晨深灰色的天空背景之下顯得有些昏暗,將城市渲染得睡眼惺忪。街空車稀,只有一些清潔工人在馬路中間作業(yè),讓人擔心他們的安全。
上了武黃高速,胖乎乎圓鼓鼓、咸鴨蛋黃一樣的太陽已經掛在遠處的山頭上,天地明亮了起來?赡苁乔岸胃珊堤玫木壒,兩邊地里的油菜和
小麥苗還很矮。天氣預報說今天還有雨,但此刻陽光普照,讓我不由多情地想:或許是我等心誠,與老和尚有緣,故而老天露出了如此溫暖的笑臉。
老張的車開得飛快,到達老家縣城剛剛8點。吳師兄打電話邀上他的妹妹和外甥女同去四祖寺拜見老和尚。他的妹妹還帶來了一個小女孩。當時只是覺得這叫小葉子的小丫頭機靈可愛,讓她叫我“伯伯”,沒成想等到回程,小丫頭片子已經成了我的小師兄,并有了極其明確的角色意識。呵呵,緣分之事不可預料!
在路上,吳師兄再次打電話給四祖寺的當家?guī)熋骰◣煟饲八呀洶l(fā)了短信,但沒有回音。現(xiàn)在依然沒有人接聽電話,座機和手機皆如此。心中的疑惑不免加重。吳師兄說:出家人不講這些繁文縟節(jié),一切講究的是緣分。他舉例說,從前有一個人要去拜某位高僧為師,人還沒有到,師父就囑咐弟子,今天有人要來見我,你們快在山門外等候他。我笑:我們凡夫俗子,哪能和那位高人相比。但其實心里多少存著僥幸,希望我說不定也是有根基的人,老和尚對我們的到來也有所感應。
虛心向吳師兄請教拜師要注意的事項,他說,尊重和誠意才是最重要的。誠意自不待言:自從拜讀了老和尚的道德文章,并從網(wǎng)絡上搜到許多關于老和尚的資訊,決定皈依老和尚門下后,我偶然在寶通寺的法物流通處看到一張老和尚的大
照片,如獲至寶地請回家,每天焚香禮fo時,也對著老和尚的照片頂禮念阿彌陀fo,希望老和尚能感覺到我的誠意與決心。
(二)追隨老和尚足跡
一路順利,抵達四祖寺時還不到十點,此時天已開始陰沉。山里的寺廟果然清凈舒展得多了,廟宇依山而筑,臺階相連,大氣恢弘。進得寺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四祖親栽的祥云柏,還有庭院中濃郁的不知道是什么花香撲面而來。我們忙著拜拜,吳師兄打聽到了確切消息說老和尚昨天剛行腳歸來,而且剛剛離開四祖寺到老祖寺去了。
還沒拜完,復又上車,追老和尚去也。
載著老和尚和崇帝法師的出租車在路邊等著我們。趕上去后,我和吳師兄等上前施禮,請老和尚坐我們的車,但他只擺擺手,示意我們跟著走。
一邊盯著前面的出租車,一邊揣度著老和尚此刻的想法,覺得即興奮又緊張。終于要和這位大羅漢面對面,怎能不激動?
吳師兄說四祖寺離老祖寺并不遠。車穿過空曠的田野、村莊后,又開進了山里,后來知道這山大名紫云山,老祖寺位于紫云山
蓮花峰。盤山路是新修的,路邊還沒有裝上護欄。我們猜測這條路是否黃梅縣政府投資修的,吳師兄說肯定是老和尚出錢修的。
突然想起讀過的一些資料,我就說:老和尚真是尊活寶啊!
吳師兄接口道:他就是活寶。他到哪座寺院,哪里的知名度就起來了。
我們的意思是說老和尚是活著的fo寶,不過,由于 “活寶”一詞在我們的話語體系中跡近于貶義詞,我換了一個詞——鎮(zhèn)寺之寶!且不提老和尚當年在艱難的條件下蓽路襤縷中興祖庭柏林禪寺這等大事,幾天前我還看過邢臺玉泉禪寺的資料介紹說:2002年秋當?shù)卣c信眾邀請老和尚駐錫玉泉寺,也就是說請老和尚到那里去一坐鎮(zhèn),那里便建起了三座院落,玉泉寺的誦經飲食起居等設施便初步完成!老和尚的號召力可見一斑。而老和尚到四祖寺隱居,使得許多只知有五祖寺的人比如我,現(xiàn)在都曉得四祖寺,如今更知道原來竟然還有個老祖寺。
跟在出租車后面,七轉八轉,風景是越來越好,視野越來越空闊,耳朵的反應也越來越大了,如坐飛機的感覺,不知道這山海拔如何。望見一座山頭刻著“挪步園”三個大字,路邊的一些地方有砌得很漂亮的白色欄桿、石凳石桌之類的,應該是供來訪者歇腳的,我覺得這些藏在山中的石凳石桌點綴出了一絲世外
桃源的意味。
爬上一個很陡的坡,又拐了一個U型的彎,下坡,突然感覺四周的靜謐。坡底下,有茶地(叫茶園好像還不夠格)、水庫,還有正在建設中的一些房舍,四面的山將這里圍成了盆地。順著路又開了兩三分鐘,就到老祖寺的山門前。
崇諦法師照顧老和尚下了出租車,同行的還有一位50多歲、身披海青的女居士,后來知道是蔡師兄,早在90年代就在河北皈依到師父門下。
終于在近距離看到了老和尚的法相。和照片以及網(wǎng)絡視頻上沒啥區(qū)別,老和尚法體清健,表情調柔,眼皮有些重的雙眼(阿彌陀fo,師父莫怪)平和地掃過我們一行,不笑亦慈祥。特別覺得他那身行頭很有味道:淺褐色的
亞麻布直裰罩著棉袍,頭上一頂黑色絨線帽,深色圍巾的兩端垂在身后,一根歷史悠久的藤手杖,讓我覺得老和尚更像舊式知識分子,或者前朝遺老,而暫時忘卻了他大羅漢的身份。不知道老和尚披上袈裟會是什么樣子。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面對心心念念地要皈依其門下的老和尚,平時雖然不善寒暄但并不怯場的我像一個幼稚的追星族,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巴巴地跟在老和尚一行后面往寺里走去。還是吳師兄機靈,搶著要幫老和尚拎行李,但老和尚說不重,堅持自己背著——我感覺那黑色的背包蠻像電腦包。
后來吳師兄到底還是從崇帝法師手中拿過來兩件行李,而老張同志卻自顧自地抄著手走著,全然沒有圖表現(xiàn)或者施以援手的意思,經我提示才如夢方醒一般,這笨漢!平時他本不是這樣的!
(三)老和尚的綠萼梅
進得山門——山里寺廟的大門才名副其實是真的山門,第一座大殿(還沒有掛匾牌,不知道叫啥殿)尚在細部的建設完善之中。大殿兩側有走廊連接兩側的建筑,建筑物中間的空地圍成了小花壇。右邊的花壇栽著一棵
茶花和一株紅梅。老和尚往右邊回廊而去,我等傻乎乎地亦步亦趨。看見施工的碎瓦把右邊花壇里的茶花枝條給砸斷了,老和尚輕言細語地對正在給走廊蓋瓦的工人說:你們工作小心一點,不要把花給砸壞了,好嗎?
老和尚看了看紅梅,說,開得好,那棵綠梅開得怎么樣了?說完徑直從大殿后面的走廊向大殿的西側走去。誠惶誠恐的我們一時未得領會老和尚是何意,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何去何從。只有小葉子蹦蹦跳跳、毫不怯
生地尾隨而去。老和尚站在那邊看了看,回過頭來對一個師父說了什么,又轉回來,從我們身邊徑直走過,到后面去的建筑物里去了。不知就里的我們,過去一看,原來這里是老和尚所說的那棵綠
梅花呀。這棵綠萼梅也比較高大了,與那株紅梅樹應該是同期移栽過來的吧。梅花還在花期中,花朵密集,但畢竟花開已久,已褪去了當初的鮮亮。過后我突然想到,如果這也是一個考驗靈性慧根的話頭,估計我和老張已經被過濾掉了或者至少被扣分兒了。禪宗的歷史上不是有趙州和尚要人們“吃茶去”的公案嗎?老和尚要我們“看花去”,可我們沒跟上趟咧。拜完師父之后,我又解嘲:生活里處處禪機,對于錘子而言,一切都是釘子,對于我們這些誠惶誠恐的人而言,老和尚的一言一行,都會被我們思量半天,然后進行自己的解讀把自己弄的緊張兮兮的。
下意識里,我感覺到了崇諦法師同情和友好的目光。
這時大殿的側門欸乃一聲打開了,原來剛才老和尚是叫師父們打開大殿,讓我們先拜拜。
老張和我從身邊的側門順勢就進去了,然后我自作聰明地對他說:不對,我們應該從大門進來的。我的意思本是想說,拜fo應該從正門進來,從側門總有點兒旁門左道的意思。開門的年輕師父微笑道:哪里進來都可以的。
大家恭恭敬敬地在大殿中拜fo。但老張好像拜興大發(fā),看見拜墊前一前一后放著兩個拜墊,便撲上去,在那兩個拜墊上拜將起來,一直拜到放置了法物的條案邊,讓人相信如果不是那些案桌擋著,他肯定要拜到fo祖的屁股底下去。我連聲制止未果。吳師兄在一旁告訴他,那是方丈的拜墊,旁人不能拜的,他哦了一聲,似懂非懂的表情。
拜畢,我習慣性地找功德箱,四下里尋找,竟然沒有。這可是我所見到的第一個沒有放置功德箱的寺廟。想來可能是因為建設還沒有完工,因此還沒有擺放功德箱。
我仔細打量著大殿中的陳設,讓我最歡喜的就是這里的每一件木質家具(?)做工的精美細致。就我這外行看來,每一處的雕刻紋飾都圓潤細膩,莊重的造型、深色的油漆使其有一種以假亂真的歷史感。每一處都可見設計者的品味與匠心。
禮拜完畢,我們繼續(xù)四處尋找老和尚。吳師兄說崇諦法師讓我們去后面找老和尚,我們像時下
盲目的追星族一樣,立即依言而行,一干人咚咚咚地轉到后面,走了不少的走廊樓梯,老張說這兒是傳統(tǒng)的外觀,現(xiàn)代化的設計。在一處走廊碰到一個很年輕看著也機靈的小和尚,推開很扎實的木門,走過客廳,后面有一道樓梯,上去半層是老和尚的寮房,老和尚在里面休息。我們正要往上去,崇諦法師傳話過來,老和尚要我們先在寺周圍轉轉,十一點半吃飯,飯后舉行皈依。
一行人于是來到剛才看綠萼梅的地方,對著梅花一通亂拍,仿fo是要對剛才的事進行彌補。我偶然抬頭,看到這里所有的窗戶都是乳白色鋁合金窗框,簇新的,顯得赭紅色墻壁和黛色的房頂色彩分明而莊嚴厚重。然后走到山門外,看老祖寺的風景。山門外就是一個規(guī)模不大的水庫。水清澈而幽深。從三面環(huán)抱寺廟的山巒并不高聳,給人以不壓抑之清秀感,覆蓋山體的植被中,清晰可辨的是蒼翠的竹子,(我能認得的植物也不多)水庫的另一邊還有一幢外墻沒有裝飾的瀕臨坍塌的三層紅磚房舍,估計是長久都沒有人住了。暗地里我覺得這座房子還是早點倒塌的好,這里四望無礙,只有這房子煞風景。
老祖寺的全景圖立在水庫邊的欄桿旁。從效果圖上看,完工后的老祖寺將是一座方方正正、依山勢而筑的有氣魄的寺院,可供使用的面積將近100畝。
接著,我們轉到寺院的后面。抬眼望去,山坡上的竹子挺拔而茂密,蒼翠欲滴。這更顯得老祖寺遺世而獨立,實在是理想不過的靜修道場。
小葉子邊往巖壁上爬,邊有一句沒一句地哼: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交待……。
大概是由于這兒實在是太偏遠,除了寺廟的西邊有一個稀稀落落的小村子,方圓數(shù)里都沒發(fā)現(xiàn)一個農人或者行人。而且因為這里還在建設之中,除了正在施工的工人,暫時尚沒有什么香客與游人,除了將近十一點時一輛面包車載來了幾個不知是香客還是游人。在內心深處,我真愿意老祖寺能永遠保持這種靜謐,不被俗世所擾。
(四)老祖寺的新齋堂
打板后,我們進入齋堂。齋堂外面同樣也沒有掛牌。在進入齋堂之前,吳師兄很認真地告訴小葉子行堂的注意事項:不能說話,要正襟危坐,吃飯要將碗里所有的菜和飯以及湯水都吃干凈,最后還要用開水涮一涮碗然后喝下……。長時間不能說話,估計小葉子要憋死的,呵呵。
老張還沒有在寺院里吃過齋飯,這些規(guī)矩他是不懂,所以我想?yún)菐熜诌@番話對他同樣適用。
齋堂里面也很新很干凈。正對著門的是小小的花紋細膩的功德箱(這是我在寺里所見到的唯一的一個功德箱)和高高的供桌,供桌上供奉著一尊白色的菩薩,燃著兩支紅色蠟燭。供桌后面一把同樣很精工細作的硬木太師椅。
門的兩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高高的木制餐桌和長條板凳,應該可以同時容納二百來人同時吃飯(用齋?)。
刷著清漆的餐桌和板凳顯得樸素簡潔而結實。我們進去時,左右兩邊的第一排桌上已整齊劃一地放好了碗筷。每個座位上兩只碗,筷子與餐桌平行地放著。碗是定制的陶瓷碗,白底藍色云紋花邊,典雅古樸。坐下來后,會發(fā)現(xiàn)“老”和“祖”兩個字靜靜地對著自己。
據(jù)說在齋堂,是男眾一邊,女眾一邊,所以開始的時候碗也是分兩邊擺放的。后來估計是人不多,就都合并到右邊了,第一排空著,第二排坐男眾在前排,女眾坐男眾后面。
一位年輕的師父上香和兩碗米飯,供養(yǎng)菩薩。一聲引磬,大眾站立,師父們和其他的居士開始唱起來。我一句也沒有聽懂,但明白這是在唱供養(yǎng)。人并不多,但是聲音洪亮渾厚。心中感動,在心里說:感謝fo菩薩賜予我們飯食!
供養(yǎng)畢,大家都坐定,師父們和幫忙的戴眼鏡的小伙子就開始行堂了。開始行的是水果,另一位師父拿來餐巾紙給大家!(這也是第一次見識到)一位年輕的師父抱著沉甸甸的紙箱,戴眼鏡的小伙子負責行水果。我們得到的是
蘋果,好像行給老張的是一種
白皮的水果,不知是梨還是蘋果。
這時候崇諦法師扶著老和尚進入齋堂,大伙兒又起立,合掌。老和尚念了聲阿彌陀fo,抬手輕聲示意大家坐下。我頗為遺憾地想:按照老和尚的聲威,這個時候至少要來個經久不息的鼓掌,才能表達我們對老和尚的敬仰之情嘛!可惜齋堂必須肅靜。
然后師父們開始為大家添(我應該用fo門術語叫做“行”)米飯和菜。白白的米飯看起來就香噴噴的,菜也很豐富。我以為自己吃不了多少飯,但后來我好像是女眾中唯一又添了米飯并又要了小白菜的!齋堂里一片安靜,師父們都吃得很快,使得一向自認為吃得快的我要趕速度了,有些后悔不該添那一勺米飯。小葉子沒有吃完飯菜,叫吳師兄幫忙。這么一段時間沒有大聲嘰嘰喳喳,她竟然沒憋死,了不起啊!
湯是白
菜豆腐湯。喝了這個湯的人就會曉得清湯寡水是什么味道,不知是本應如此還是師父們的手藝,反正湯是淡極了。不過一定有益于健康。
(五)老和尚的靈感
行堂后,皈依儀式就在齋堂舉行。老和尚問我和老張:是你們兩個皈依吧?突然,吳師兄的外甥女和小葉子兩個小姑娘都沖過來說她們倆也要皈依。呵呵,我想這樣的即興拜師可能老和尚也不多見吧。老和尚說:老祖寺還沒有舉行過皈依,你們是開山弟子啊。
老和尚坐在餐桌(不知道這樣叫是否不規(guī)范?)邊,讓我們依次寫上姓名、性別、年齡、籍貫,看了看我們的名字,不假思索地在我們的名字后面寫上給我們的法號:明開、明山、明第、明紫,寓意我們是開山弟子。老和尚的字很帥!我邊感謝師傅賜予法號,邊在心中得意地想:哈哈,開山弟子啊,某人這么多年,除了年齡,其他方面從未當過第一,這一回誤打誤撞,竟然做了老祖寺的第一批皈依弟子,可喜可賀,值得驕傲。
于是乎我又尋思開了:明開,多有寓意的法號,明心見性,開智增慧,這不正是咱學fo求法的終極目標嗎?!哎,不對啊,難道老和尚已經看出來咱智慧不夠了?不會那么遜吧?看來要加緊努力了啊!
回來的路上,老張對吳師兄說:今天名字的順序排得好,這個山字只適合我,剛好我的名字就寫在第二排。
明第師兄對她的“第”不甚了然。吳師兄告訴他的外甥女,第有府第、及第等等的意思。看來這個名字對于這個年輕的女孩子是個好兆頭,因為來的路上,她還談起考研的事情。
明紫則問這個紫是什么意思。吳師兄說紫就是紫氣東來,他的妹妹說紅得發(fā)紫,等等等等,估計小丫頭片子也聽不懂,不過不再問了,因為她忙著難受去了——
暈車。
后來,我把我們幾個的法號與師父的法號連綴到一起,生硬做了一首詩:
拜師有感
明凈山巒清涼第,
開慧悟道或可期。
聞法一心向紫云,
禪師堂前啟微密。
師父,弟子有才吧?
(六)老和尚的開示
事實上,這個時候我已經不該繼續(xù)稱老和尚了,應該叫師父,但是我覺得“老和尚”這個稱呼更親切,更能讓我感覺到師父作為當代大德高僧、大阿羅漢的修為與號召力。
皈依開始,老和尚升座。講臺太高,而那太師椅(方丈椅?)則太低,于是其他師父們找來四塊磚,墊在椅子的四腳。
我們四個對著兩支紅燭和一尊菩薩(很慚愧,竟然不知道齋堂里供奉的是哪尊菩薩),虔敬合掌,長跪,等待老和尚的開示。因為只預備了四個拜墊,吳師兄、蔡師兄和其他隨喜的人們都跪在水泥地上。寺里的師父與護法們則站在餐桌的旁邊合掌。
我猜測是因為老祖寺還在建設之中的緣故,一些設施尚不完備,所以皈依不能在三寶莊嚴法相前舉行,沒有引磬,也沒有悠長的唱誦等來增添氣氛。就像年輕人在電影電視里看到的無數(shù)婚禮都是無比的圣潔莊嚴,婚紗教堂牧師鮮花音樂等一應俱全,讓人向往,對自己的婚禮會充滿幻想。但等到自己結婚,則是另一番完全不同的情景。雖則如此,絲毫不能減省人們的幸福與激動之感,因為那是屬于自己、永遠留在記憶中的神圣時刻!
我亦如此。雖然皈依儀式是在齋堂里舉行,可是我心中只有莊嚴和感動,為即將在尊敬的凈公老和尚座下皈依三寶的神圣時刻。
老和尚緩緩坐下,看了看眾人,然后開口:今天,我們在這里舉行皈依儀式,這是我們老祖寺第一次舉行這個儀式。所以你們就是開山弟子了。知道開山是什么意思嗎?
我正躊躇間,天真無邪的小葉子(不,應該叫明紫師兄了)脆生生地回答:不知道!
于是老和尚接著道:開山的意思就是,原來這個山是個荒山野嶺,沒有路,沒有人住,也沒有寺廟,F(xiàn)在來了一個人,修了路,蓋了廟,好讓其他地方來的師傅到這里來修行,讓像你們這樣的人來學習。你們四個開山弟子,是一個梯隊。∧挲g最大的45歲,最小的才9歲,說明fo法后繼有人。
然后,老和尚就為什么要皈依、發(fā)愿、懺悔與回向的意義等為我們做了開示。由崇帝法師擔當司儀,老和尚領著我們,還有隨喜的人們,寺里的師父、護法們,齊聲誦念皈依儀軌中的懺悔文、發(fā)愿文等等。當我在老和尚的帶領下,大聲發(fā)愿:皈依fo,皈依法,皈依僧……時,心中產生一種莊嚴和堅定的信心,這種感覺多年以前在那面紅色的旗幟下有過,但遠沒有這么的發(fā)自肺腑;在讀懺悔文時,我發(fā)愿:從今以后,拋開一切的糾結與惡業(yè),譬如今日新生,從此要以純凈的心笑對人生,走完我剩下的路……
老和尚的開示常令我熱淚盈眶,感動莫銘。只是我身為主要角色之一,不能親自去拍攝和錄音,將老和尚精妙的開示紀錄下來,也不能記錄下自己的表情,遺憾非常,吳師兄的妹妹所錄的一段視頻,不知什么緣故,始終沒法從相機中復制到電腦里,好讓我回顧溫習師父的諄諄教誨。這可算是此次拜師過程唯一的一點小缺憾吧。
整個皈依的過程不知道用了多長時間,吳師兄的妹妹說估計40多分鐘。在這當中,我曾偷眼看了兩次窗外,不知是否錯覺,我看到了窗外有陽光照耀。此外,當時我心里還尋思:老張肯定多半是沒聽懂,盡管他的聲音比我洪亮多了。這位仁兄雖然很干脆地同意皈依,人也還算虔誠,其實,除了球經,他是連一本fo經都沒有接觸過的。
儀式結束后,我們給師父頂禮,也獻上了對師父微薄的心意?蓯鄣拿鞯诤兔髯蠋熜钟捎谑虑皽蕚洳蛔悖R時向吳師兄借了錢供養(yǎng)。但是師父說你們都放進功德箱吧。
接著我們給崇諦法師頂禮。這位臉上還殘留著青春期印跡的年輕法師,清瘦沉靜,聲音一如其人,沉靜柔和。在他的導引下,我們拜、起、問訊,感受儀軌的莊嚴,體味fo法的深邃。
感激崇諦法師!感激寺里的師父和護法們!感激吳師兄和隨喜的人們!正是有了他們的陪伴,我們的皈依才能如此的圓滿。
(七)龍?zhí)旆ㄓ?br >
儀式結束后,我們出來和師父合影。先是我們四個圍繞著師父照,然后是隨喜的人和我們一起與師父合影。崇諦師傅充當攝影師,他喊:預備……突然,一陣細小卻密集的雨點當空灑下。匆忙照罷,崇諦法師將帽子遞給師父,師父說,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說來也怪,雨點頓時就收住了。可我想單獨和師父合影以便將來把照片放到我的博客里的想法也不敢提出來了。正暗自遺憾間,吳師兄和蔡師兄等隨喜的人個個贊嘆不已!
我問緣由,吳師兄的妹妹道:皈依結束時下雨是最好的了,因為龍?zhí)熳o法神也來觀禮,他們很歡喜,就降下甘露法雨。原來如此!因緣殊勝!阿彌陀fo!
我們的確與師父有緣,與老祖寺有緣!師父昨天才回來,今天我們就到了;師父剛離開四祖寺,我們就到了,所以才會一路上追隨,才使我們得以成為老祖寺的開山弟子!記得上午蔡師兄曾說:她90年代,當師父還是柏林禪寺的住持時,她就去河北拜師,但師父說他受弟子是要考察資格的。這一考察就是三四年。而今天,沒有經過介紹與面談,老和尚就收了我們做弟子,這是何等的幸運和緣分!
分別時,師父告訴我們,八月初十是老祖寺的落成大典,你們幾個要回來的啊。我在心里說:我們一定回來的,因為這里就是我們的心靈家園,精神驛站。
帶著歡喜與安詳?shù)男那,我們告別了師父和老祖寺,踏上回程。老張開著車,在山路上左拐右轉。吳師兄感慨:這個地方打禪七,只有堅持下去,因為想跑都沒有辦法。
大家閑話了一回,吳師兄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認真地對明紫說:小葉子,現(xiàn)在你已經皈依,以后就不能再唱小和尚和老虎的歌了,知道不知道?
一直都活蹦亂跳的明紫師兄這會兒已經開始哭泣起來,因為暈車難受,她大叫不想坐車了,要走路下去。還是吳師兄有辦法,抱著她,讓她聽《大悲咒》,才讓她平靜下來。這么陡、這么曲折的山路,這么小的孩子,不容易啊!不知道她的父母知道她皈依了,會是什么反應?
下了山,又轉了半天,我們再一次去四祖寺,拿到皈依證,并請了幾本師父的書?吞靡晃粠е狈娇谝簟崆榈男煾刚f負責填寫?zhàn)б雷C的師父剛離開。小師父的字不好,但還是很認真地為我們填寫了皈依證。辦證后,他囑咐我們每人往功德箱放20元錢。
在法物流通處,聽從吳師兄的建議,我請了上中下三冊的《五燈會元》,還有師父的《經窗禪韻》。這里的書明碼標價,倒是第一次在寺廟里見到。在客堂,小師父熱心地給了我們很多的《正覺》(四祖寺辦的刊),還有師父的《心經》解析等書,讓吳師兄拿回武漢結緣,可謂滿載而歸。下山的時候,很明顯地感到餓了,中午在老祖寺吃了那么多米飯,怎么反而餓得那么快?
回程也是一路順利。但等到了武漢,進入市區(qū)后,堵得一塌糊涂。老公著急,我心平氣和,勸他:你開了一天的順暢車,這會兒堵一堵,也是應該的。
抬眼望去,街道還是那條街道,樓房還是那些樓房,可因為看的人心境不同了,這街景也便顯得似有不同。拜了師,心中恒久以來的漂泊感消失無蹤,看世界的眼光和心緒亦坦然與沉靜得多,如同結婚的人,舉行儀式之前的感覺可能還是任性的女孩或毛糙的小伙兒,但婚禮一結束,就立馬進入角色,意識到已為人妻為人夫,不同于以前了。
為了顯示虔誠與感恩,晚餐也茹素,吃的是青菜煮豆絲。素有張一碗之稱的老張第一次吃了兩碗,還叫:吃不飽啊?磥硭厥撑c他,暫時是無緣了。收拾完再看他時,已倒頭睡去。本想記錄下師父的開示,卻累得不行,連做功課的力氣也沒有了,便也睡去。睡前在觀音菩薩畫像和師父的照片前頂禮,遙祝師父法體安康,老祖寺慧燈永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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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的凈慧老和尚 【原創(chuàng)】
凈慧法師左側是明海法師。
末學知道凈慧老和尚首先是通過中國fo教協(xié)會的官方雜志《法音》,當時并沒有互聯(lián)網(wǎng),因此《法音》就成了在80年代末皈依fo教的我的重要讀物,當時是每期必讀的。凈慧法師(老和尚出生于1933年,當時還比較年輕)是當時的法音雜志社主編兼中國fo協(xié)常務理事,這個名字因此對年輕學fo的我是如雷貫耳了。由于對法音雜志的熱愛,我還在90年代初以初生牛犢之勇氣投稿一篇,有幸被略加修改潤色后發(fā)表在法音雜志上,興奮激動了好久。
真正與凈慧法師的近距離接觸是1993年法師于趙州柏林寺舉辦了第一屆生活禪夏令營。末學向單位請假,前往參加。當時須預先告訴寺院參加的理由,經過審核后才能參加。末學就把依止皈依恩師道根法師的體會寫了一些,有幸得到批準參加。
那是非常美好的七天時間,我們當時穿的是由趙樸初會長親自題寫的“生活禪夏令營”的藍字白色T恤衫(我現(xiàn)在還保留著,并且還經常夏天在家里的時候穿)。主要活動是參加早晚課,聽法師講法,打坐,以及到附近的fo教與風景名勝參觀訪問。記得來講法的有吳信如大居士、凈因法師、學愚法師(以上兩位是最早中國fo學院送去斯里蘭卡學習的五比丘中的兩位)、
復旦大學王雷泉教授、濟群法師以及一位研究fo教唱誦的法師等,當然凈慧法師自己也做了多次講演。這些講師從白衣到法師,從密宗(吳信如)到南傳都有,顯示了法師毫無門派與在家出家之偏見?紤]到我們是年輕人,不光安排了去臨濟宗祖庭臨濟寺與著名的宋代寺院大fo寺的參觀,還安排了去趙州橋與太行山(井徑)的游覽活動,整個活動安排得殊勝莊嚴,井然有序,非常圓滿。
凈慧法師是一位不可思議的法師,有著不可思議的感召力。我們一起去的人里面有一位是廣西來的一位有一定級別的團委書記,他說,凈慧法師是他見過的人里最有領導能力的人,我非常有同感。我們想起高僧,經常想起枯木寒巖,可是凈慧法師卻絕對不會給人這種印象,相反,是煦煦春風。有一次在太行山的時候,他開示的時候回憶起他從小在尼姑庵被養(yǎng)大的經歷,說到動容處,我們下面所有的人都飽含熱淚。他隨緣開示無論多久,記錄下來就是一篇好文章,條理分明,深入淺出,舉重若輕。他對任何人都是不卑不亢,春風化雨,毫無架子,卻讓人無形中非常敬重。當時學fo未深的我經常在想一個問題,為什么他一輩子都在fo寺中度過,從未學過世間的人格培訓與管理學,卻能有如此完美的人格與領導能力,F(xiàn)在想來,fo性的光輝下,世間的人格培訓與管理培訓難免有根本上的差距吧。
他的感召力讓一些最優(yōu)秀的人在他下面出家。當時凈慧法師重興柏林寺沒幾年,法師并不多,大約是20多位,單錢很少,戒律很嚴。法師大多數(shù)是大學畢業(yè)的,在我們當時高考入學率很低、畢業(yè)包分配吃皇糧的情況下這是很難得的。其中一位法師是北大哲學系畢業(yè)的明海法師,明海法師是湖北省高考文科第二名。我記得他非常謙虛穩(wěn)重,完全沒有北大文科學生通常有的那種狂傲。我的申請當時是他閱讀批準的,有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知道了是我寫的那份申請(講述了一些我在道根老和尚處學法的經歷),他非常謙虛地對我合掌。通過學生可以知道老師的功德,凈慧法師的風格可見一斑。我們一起參加夏令營的有一位是明海法師在
北京大學認識但不同系的同學,在夏令營進行一半的時候他也下決心出家了。
凈慧法師其實也可以算是我的師叔,只是我當時不知道而已。我去拜見凈慧法師的時候,凈慧法師問我在哪里皈依的,我說是寶通寺道根法師,凈慧法師當時神情極其親切地說,哦,是道根老和尚啊。后來我才知道,凈慧法師14至18歲期間在武漢三fo寺(之后去廣東親近虛云老和尚),道根法師期間曾先后擔任三fo寺的知客和尚與首座和尚。道根老和尚在寶通寺升座的時候,凈慧法師也到現(xiàn)場來祝賀。
在夏令營期間凈慧法師舉行過一個皈依儀式,并告訴大家,皈依過的可以多次皈依,我念及道根法師的深恩,考慮之后還是沒有去參加。不過上師講過,嚴格說來,一位法師只要聽過他四句教言,就是你的師父了,我聽凈慧法師親口講法又何止四十四百句呢。從這個意義上,凈慧法師又已經是我的師父了。
參加完夏令營回家以后,我一口氣寫了四首詩,本來想投稿給凈慧法師主編的《禪》雜志的,卻最終沒有投,F(xiàn)在這些詩都忘記了,只記得兩句:“迢迢星漢遙相許,
天花法雨又一七! 當時是十分想再參加一次夏令營再親近一次凈慧法師的,后來竟然就沒有再能去了。
轉眼間18年過去了,凈慧法師的稱呼也已經是凈慧老和尚了。期間我道心退轉,混跡紅塵,但卻從未真正忘記fo法,最終能在2年半之前皈依龍洋上師,重新走上了學fo的進步之路。有時候想,自己是不是如同一位失憶流浪忘記自己自性家鄉(xiāng)的人,當年有過那么一位自性家鄉(xiāng)來的法師,為我指過路,使我不至于迷途太遠,最終能遇到能帶我回家的人---龍洋上師,在指引我回歸家鄉(xiāng)的好心人系列里,有凈慧法師。從究竟的意義上講,道根法師、凈慧法師與上師又何曾有區(qū)別呢。
頂禮凈慧老和尚。!
-----------科學不能否定其他空間的存在
——潛心學fo的現(xiàn)代科學家潘宗光
潘宗光教授,廣東番禺人。香港大學畢業(yè),并先后入英國倫敦大學、美國加州理工學院及南加州大學深造,獲倫敦大學化學科哲學博士學位,后因其著作及研究成果桌著,再獲倫敦大學頒授科學博士的資深博士學銜。自1991年始,任香港理工大學校長。全國政協(xié)委員。1985年至今歷任香港政府科技委員會創(chuàng)會主席等職,其工作對推動科技發(fā)展和培育人才貢獻良多,于1997年獲“香港十大杰出青年獎”,并曾屢獲勛銜殊榮。
1985年至今歷任多所中外大學之名譽教授,多所中外社會團體之會長,還擔任世界合作教育協(xié)會副主席。曾于1985年及1991年,兩度應瑞典皇家科學院邀請,提名為諾貝爾化學獎候選人;亦曾任香港特別行政區(qū)籌備委員會委員,負責籌辦香港97回歸工作。
潘宗光先生近年接觸fo教,有感fo教不單是宗教,更是揭示了宇宙人生的實相,即作深入鉆研及身體力行。曾到臺灣fo光山參加七日短期出家,又到臺灣法鼓山及緬甸宣隆寺參加禪修集訓。
一年一度的香港書展,是香港盛大的文化節(jié)日。在書展廣場中的’‘fo教坊’蓮花綻放,讀者踴躍,尤為引人注目。七月二十一日下午,fo教坊前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原來香港理工大學校長潘宗光教授出席書展,在這里為他的兩部fo學著作《fo教與人生》和《心經與生活智慧》舉行簽名售書--潘教授將所售書款,悉數(shù)捐贈與弘揚fo教及慈善之用,這一善心已讓我贊嘆不已。而潘教授這兩部fo學著作,供不應求,深受讀者喜愛,此刻發(fā)行的已是增添版,就更令我驚奇了。因之,引發(fā)了我采訪潘宗光先生的強烈愿望。
以下便是當時的訪談實錄(問者簡稱“覺”,潘宗光教授簡稱“潘”)。
覺:你是香港著名的理工大學校長,是理學博士,是名副其實的自然科學家。在一般人看來,科學與宗教是不兼容的,甚至是對立的。似乎一講科學,就不能認同宗教,請問,您是怎樣看待這個問題的呢?您是不是也碰到過這樣的問題?
潘:我在學fo以后,確實碰到過這樣的問題。也有人問過我,作為一個從事科學研究的教育工作者,在思想上是否會與學fo有抵觸呢?我的回答是不會。我想引用孫中山先生和愛因斯坦對fo教的看法來簡略地回應一下。
孫中山先生說:“fo教乃救世之仁,fo學是哲學之母,研究fo學可補科學之偏。”
愛因斯坦說:“完美的宗教應該是宇宙性的,它超越了一個人格化的神,揚棄了死板的信條教義及宗教理論,涵蓋著整個自然與精神,它應該是建基于對萬有的體會,而生起的宗教意識,將自然與精神結合成一個有意義的統(tǒng)一體,fo教就正符合這些條件!
fo教和科學是兩個不同的范疇。在我看來,這兩個范疇雖然不同,但兩者的背后都貫穿著對因果的探索與學習;蛘哒f,fo教和科學兩者對因緣的探索是不謀而合的,甚至有異曲同工之妙。因此,我特別嘗試利用自己對科學的認識,從科學的角度,來解釋fo教“諸行無常,諸法無我”等重要概念,又以科學的推論,來說明fo教相信六道存在,并非迷信之說。
通過多年來的學fo,我深切的體會到,fo教不是一種單純的信仰,而是一門深奧淵博的哲學,僅僅空談信fo還不夠,還需要多方面而恒久的實踐,很值得我們去探索和深入學習。
覺:最近,先生有兩部fo學著作《fo教與人生》及《心經與生活智慧》先后問世,很受讀者歡迎,也受到專家學者的好評,一版再版,供不應求。您以一位理學專業(yè)的著名人士,是怎樣接觸到fo學,而又對fo學產生了研究的興趣,料想也必有一大事因緣,能否請您介紹一下這一思想歷程。
潘:對這一問題,有點說來話長。在我小時候見到長輩在每月初一、十五吃齋,也經常焚香燭和設供還愿,那時候,我還以為這就是fo教。當然,現(xiàn)在才知道,這只是民間習俗,而不是fo教。不過,從小我對fo教已有了一種模糊的印象,只不過沒有時間去了解它,接近它,但從我的家庭來看,以往卻是一個天主教的家庭。
我走近fo教、認識fo教是十多年前的事。說出來,也是與科學有關系的。
那是一九八八年,我應邀到一家fo學會去主講《科學與宗教》,從此,我就定期收到這家fo學會寄來的‘fo學講座’預告單。終于有一天晚上,我無意中得悉當晚有個fo學講座,剛巧我也有空,便去參加。那是陳家寶醫(yī)生講的fo學講座,聽完以后,覺得內容很適合自己,從此對fo學產生了濃厚興趣,這可以說真是一種緣份。
于是,先后去明珠fo學會,聽‘fo學初階’的課程,到普明fo學會,聽系統(tǒng)的fo學講座,逐漸對fo教有了認識。fo教的基本理論‘緣起性空’,這本是宇宙的自然定律,這不是fo陀創(chuàng)造出來的。而是fo陀悟到了這一自然真理。所以,‘fo’是覺悟了的人,他不是造物主,也不是主宰萬物的神,是的的確確的眾生的導師。
但是研究fo學,僅僅懂得一些fo教義理,是遠遠不夠的,fo教講究信、解、行、證,重要的是通過實踐,得到證悟。所以我除了聽經,主動閱讀有關fo教的書籍以外,我亦嘗試過體驗修行的生活。
一九九五年,找到臺灣fo光山參加了‘七日短期出家’。當時參加的男眾弟子,按規(guī)定本須剃頭。但我任職理工大學,是一校之長,如果光頭返校,別人不理解短期出家之義,豈不要誤會我發(fā)生了什么事?那就不妥了。因此,得到星云法師的諒解和同意,我是唯一留發(fā)的。在那一個星期內,暮鼓晨鐘,青磬紅魚,三百多位短期出家人,無論各人的背景怎么不同,社會地位有何區(qū)別,全部平等,依教奉行,過著同一莊嚴、樸素、守戒的清凈生活,給了我至今難忘的深刻體驗。
后來,我又利用余暇到緬甸的宣隆寺,臺灣的法鼓山接受禪修集訓。通過如法如儀的禪修訓練,我又獲得了更深一層的心靈體驗。因此,這幾年來,我亦養(yǎng)成了早起打坐的習慣。
透過坐禪,使我開始認識自己的內心世界,得以拓展心靈空間,逐漸擴大視野,處事的態(tài)度亦較前客觀和包容。
舉例說吧,早前我曾請來百多名師生,對我這個校長的工作進行評核,最后獲得八點一分的總評分。別人評為成績不俗,在我來說,我是用一顆平常心來看的。
也許我是第一個主動請師生評核我的大學校長,原因是我學fo以后,已不太重視個人的得失,評價好,固然好,不好,就要改善,目的還是為了改善。不斷改善,才能做好工作,有利社會。
由于學fo有了更深的體驗,所以,我在去年(2006年6月)前往河北省石家莊市柏林禪寺,皈依凈慧法師(柏林禪寺方丈、中國fo教協(xié)會副會長、《法音》月刊主篇),成了凈慧法師的皈依弟子,這也是我的學fo因緣吧!
覺:我們當今的科學研究,大都著重于經驗世界,而對于超經驗世界不是排斥,就是否認,甚至簡單化以‘迷信’視之,這是符合科學精神的嗎?請問先生,您是怎么看的呢?
潘:我從事科學研究數(shù)十年,對于fo學也有一點膚淺的認識,從我個人的體會,fo教和科學兩者范疇不同,但兩者并無沖突。我試以科學的推論,說明fo教相信六道存在,并非迷信之說。
在我們的經驗世界里,是一個有長、寬、高的三度空間。我們的科學也是以這三度空間為準則發(fā)展出來的,我們的思惟因此也被這三度空間所控制著。我們可以認為時間是第四度空間,但無論怎樣,在同一時間里,只有長、寬、高這三度空間。在此三度空間里,我們便只能看見‘人界’及‘畜牲界’。
那么,fo、菩薩及其它四道眾生是否會存在于其它的三度空間;蛘咴诔^我們經驗的四度、五度空間里而不為我們所察覺呢?我嘗試用推理探討一下其可能性,并利用簡單的空間例子來說明科學的限制。
最簡單的空間是一度空間,它只有長度,沒有寬度和高度。對于生活在一度空間的生物,它們所面對的科學是很有趣又簡單的。
假如,兩個生物同時在一度空間的線上生活,它們只有一個跟一個的向前走。它們知道,在一度空間里,由于沒有寬度和高度,在它們的科學領域中,后面的生物根本不可能超越前者。但假如后面的生物能夠掌握寬度,要超越前者,便不困難了。它只要利用寬度繞過去,使可以超越前者。但對前面的生物來說,因為它完全不了解有二度空間的存在,當后面的生物突然出現(xiàn)在它面前,它會覺得這是個奇跡,是特異功能,甚至認為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其實在有長度和寬度的二度空間里,可以容納許多值淺同時存在,也就是可以有很多一度空間存在。但生活在某一個一度空間里的生物,就未必了解到有第二個一度空間的存在。它們總以為自己的空間是唯一的一度空間。但是生活在兩個一度空間(兩條直線)交叉點上的生物,便或許會輕微感覺到有二度空間的存在。它們可能就會擁有看來是奇跡的能力,就有可能穿梭于這兩個不同的一度空間。
我們再把這空間的概念放大一點來看,在只有長度、高度而無寬度(或只有長度、寬度而無高度)的二度空間里,假如有兩個生物,一個頭向左方,另一個頭向右方,如果要它們改變頭的方向,在二度空間里是不可能的,在這里的生物,無論怎樣活動,都不可以改變頭的方向,如果要改變,就只有四腳朝天,顛倒過來。
但是,倘若它們了解并能掌握到第三度空間(即寬或高),要改變頭的方向,便很簡單,只要利用寬(或高),就可以改變方向了。但在二度空間的科學領域中,這個動作是不可能的。如果發(fā)生了,對這些生物來說,又成了奇跡、神跡和特異功能。
其實,在三度空間里,可以容納很多平面,也就是可以有很多二度空間的存在的,但生活在任何一個二度空間里的生物,未必了解到有另外一個二度空間的存在,它們只以為自己的空間,是唯一的二度空間。在同一個三度空間里的任何兩個二度空間(兩個平面),它們不一定是平行的,在科學上,兩個平面的會合處,是一條直線,而生活在兩個不同的二度空間會合處的生物,便有可能感覺到或掌握到部分第三度空間的特性,它們就可能會擁有看來是奇跡的能力,可以穿梭于兩個不同的二度空間。
我們現(xiàn)今的科學,以及人的思惟,常被三度空間的概念局限了。到底有沒有四度空間、五度空間呢?我們不知道。在我們自身存在的三度空間之外,還有沒有其它的三度空間呢?我們也不知道。
正如前面所述生活在二度空間的生物一樣,它們不知道有沒有其它的二度空間,或者有沒有三度空間的存在。我們只是不知道,但不知道不等于肯定它不存在。
我們的科學是在第三度空間里探索,但其實宇宙里面是否只有一個三度空間呢?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你看,活在深海里的生物,海是它們的生活空間,它卻不了解,還有另一個陸地上的三度空間,也不可能了解到陸地三度空間里動物走獸的情況。它只以為海是唯一的三度空間了。同樣,陸地上的動物,也無法知道深海里這個另外的三度空間的存在。但我們人類可以透過科學和聰明才智,穿梭于海、陸、空在內的三度空間。
對于魚類來說,海是它們的三度空間。陸地動物,就擁有陸地這個三度空間。但在海陸交界處也有兩棲動物的存在,它就會享有兩個三度空間。那么,在我們這個宇宙里,已知的就已經有好幾個三度空間的存在了。
fo教早在兩千五百多年前,已相信有三千大千世界。以現(xiàn)在的術語解釋,一個太陽系為一小世界,一千個小世界為一小千世界,一千個小千世界為一中千世界,一千個中千世界為一大千世界,一大千世界是相等于一千的三次方(10003,相等于十億)的小世界(太陽系),所以亦叫三千大千世界。fo教認為三千大千世界為一fo剎國土。
《阿彌陀經》說:‘從是西方,過十萬億fo土,有世界名曰極樂,其土有fo,號阿彌陀,今現(xiàn)在說法!褪钦f,在離開我們很遠的太空里,有另外一個阿彌陀fo的世界。我們目前的科學只知道在我們的太陽系外,還有無窮無盡的太陽系和星云,我們即無法知道其它太陽系與星云的情況,亦無法否定fo教的三千大千世界可容納諸fo、菩薩與六道眾生的理念。
此外,我們也不能否定還有許多另外的三度空間與我們的世界并存于一個超乎我們想象的四度空間里。假如真有一個另外的三度空間里有fo、菩薩的存在,而這個三度空間與我們所生活的三度空間是可以相融相通的。根據(jù)科學會合處是一個平面。fo、菩薩便可以透過這個平面穿梭到我們這個世界里來,在不知者看來便又是奇跡了。
這樣的推論與科學并無沖突,因為我們目前的科學不能否定(或確認)其它三度空間或四度、五度空間的存在。在二五○○多年前,fo教的宇宙觀已經超越了現(xiàn)在的科學。fo經內說:‘fo觀一缽水,八萬四千蟲。’當時并沒有任何科學儀器,fo陀就已認識到一小缽的水里有無數(shù)的微生物,由此可見,無論宏觀或微觀的層面,fo陀的智慧,都是不可思議的。
--選自《香港理工大學校長潘宗光教授訪談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