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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匯通:經方派如何用藥









【轉載】經方派如何用藥+漫談經方 溫興韜+解讀經方用藥、領會組方思路  

2013-08-05 17:31:29|  分類: 中醫(yī) |  標簽: |字號大中小 訂閱

本文轉載自舍得《經方派如何用藥+漫談經方 溫興韜+解讀經方用藥、領會組方思路》

經方派如何用藥在汽水先生的網站貼文中,不只一次見到對讀者的提醒:“要明白一味藥的藥性、藥理、效用,若走上西方化學的‘成分分析’這條路,就完蛋了!边@,我很明白汽水先生對讀者的慈悲。
那么,一味藥的藥性,自然就該照中國傳統的看法:性味如何,歸于某經……等等論述了。這,就一般學中醫(yī)的同好而言,是對的。但,如果是對于學“經方”也就是學《傷寒雜病論》的學習者而言,光以《本草備要.藥性總義篇》的理論作基礎,而詳熟該書中的諸般藥性,恕我撂下一句惡毒一點的風涼話:你對《傷寒雜病論》的理解,就會是“時方醫(yī)”的領域,想不通的,就認為那是錯字、錯簡,而與“經方派”的出手工夫有所出入。
時方派的本草學,和經方派的本草學,有著根本上不同的“認識觀”,而講難聽一點,經方派之所以會墮落成今日的時方派,“本草理論”的改變,亦是其中最重要的幾個因素之一。
即使去中國醫(yī)藥學院,也會聽到那里的學生在說:“我們系的某某大教授說啊,光學《本草備要》是不夠的啦,學藥理還是要研習《神農本草經》才行!”講得是得意洋洋,但是《神農本草經》的功夫,終究還是練不成。
因為,他們所學的本草學認識觀,絕大多是西方研究的“有效成分”,那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垃圾;而少數幾個有志之士,專心研究中國本草學,曉得“桂枝解肌、麻黃散寒”,曉得“以皮行皮,以枝行肢”、“清氣出上竅,濁味出下竅”了……但那仍是“時方藥理學”,對經方中使用的“古典藥理學”只沾上一點邊兒, 所以不夠。
這篇文章,便是講一些不正經的雜談,就當做與諸同道閑聊,來說說什么是經方中歷然可見、而時方派蒙然未知的藥理、藥性。讓初學的同好可以稍稍分辨其中的不同,而在學習的過程中有理路可循。
但是,雖然說是“和初學的同道”聊聊,如果有讀者是還未讀過《傷寒雜病論》的,小烏還是覺得可以不用看,怕會徒增混亂。小烏龜的論點,大部份來自于清末唐容川的《本草問答》和鄒潤安的《本經疏證》,如果是汽水先生的愛弟子和好朋友們,對這兩本書想必并不陌生。
中醫(yī)藥理學的分水嶺與本草史概說
中醫(yī)分為經方派、時方派,這,不但中國人曉得,日本人也曉得。經方派在日本叫作“古方派”,而時方派在日本叫作“后世方派”,意思一樣。而不論是在中國還是日本,也都曉得,經方派和時方派的“分水嶺”是什么──那就是所謂的“金元四大家”。
“金元四大家”雖然齊名并稱,其實他們的生卒年是頗有差距的,并不是同生同死。而比他們更早出名的一位,相傳是李東垣之師的人,就是張元素,也就是張潔古(易水先生,易老)。而,張潔古做了一件“功德蓋世,罪惡滔天”的事情,造成了經方派從此變成時方派。而那件事情,就是現在學傳統中醫(yī)的人耳熟能詳的“歸經理論”──某某藥入某臟某腑、哪一條或哪幾件經。
歸經理論是錯的嗎?不能算錯,很多時候是很有道理的,臨床上也大大有用,尤其是示人一條明徑,使人更能掌握用藥一事,對學習中醫(yī)者而言,是甚有助益的。但,它是對的嗎?也并不全對。因為,它大大地“窄化”了一味藥的藥性。
同樣是用中藥,以“《神農本草經》、張仲景(或《湯液經法》的作者)所知道的藥理學”創(chuàng)出來的方叫作“經方”,漢朝到唐宋,都還算是經方的時代。而以“歸經理論”創(chuàng)出來的方,就叫“時方”,其中對每一味藥的看法,都和經方是很不同的。
最古的《神農本草經》,其中提到的藥性只有“性.味”,也就是“什么味道”、“溫涼寒熱如何”,而五色入五臟的概念,則是“稍微提及”,例入“五色靈芝各入哪一臟”,不是通盤性的認同。而其后,魏晉的《名醫(yī)別錄》,唐代的《新修本草》、《日華子本草》、《海藥本草》、寇宗奭《本草衍義》,或是宋朝具代表性的《證類》、《大觀》二本草……等諸多書籍,大都只是順著《神農本草經》之后補入新發(fā)現的“效能”,卻未曾對“本草理論”作更多的理論分析。
到了張潔古,他對古代的方劑做了一番整理,發(fā)現到“太陽病病到太陽、陽明之間時,會用到‘葛根’這味藥……”,于是就以此歸納出了一句話:“葛根是陽明引經藥,如果感冒太早用了,反而會引邪入陽明!”同樣,對于柴胡,也看做是少陽引經藥,說它會“引邪入少陽”,而至于桂枝,因為有帖“桂枝湯”是治“太陽病”的第一主方,于是“桂枝”的歸經也就變成是“太陽經藥”了。石膏,他也說是“大寒之藥,不可輕用”。
這,有沒有錯?從某個角度來說,“桂枝湯”的確是“會”作用在太陽經,而單味藥的柴胡、葛根和少陽、陽明二經也有著密不可分的相關性?墒菃栴}就在于:“不只如此而已!”后世的學者,因此就隨隨便便把某味藥找?guī)讞l經隨意歸類,做學問是簡單化不少,可是卻變成“見樹不見林”,迷失了那一味藥真正的本性。
可是,因為這種“時方藥理學”方便好用又好記,而張潔古先生又的的確確是一位醫(yī)術甚高明的醫(yī)者,于是緊跟在他之后成名的“金元四大家”,也自然納入了張潔古的這個系統,而有了相當好的成就,比如說李東垣自創(chuàng)的“補中益氣湯”或是修改了宋朝陳自明《婦人良方》中的龍膽瀉肝湯而成了“去男人下陰臊臭”專方的“東垣龍膽瀉肝湯”(真的是‘痱子粉’!)(皮沙士案:),都是其中的佼佼者,也堪稱“偉大之方”。
可是,歸經理論,卻是一套“反映了一部分真理卻不等于真理”的不完全的理論。潔古本人、金元四大家都是苦讀《內經》起家的,偏得還不太多,但愈用到后來,紕漏愈大,新創(chuàng)的方劑效果愈來愈差,“一劑知,二劑已”變成了今日的“你回去吃半個月再來看看有沒有好,如果沒好我們再換藥試試!”
到了后來,當然有人覺得好像事情不對頭了,想要扳回如崩墻倒壁般的中醫(yī)“末法”劣化狀況,明朝不少醫(yī)家都在重注《神農本草經》,想要從這個大根頭去重新尋回些什么。當然也都是小有成就,但效果并不明顯。
明朝那一位“把之前有的理論、藥性全都收錄”而編成《本草綱目》而被 倪師海廈先生痛批的李時珍,其實不是中藥學劣化的源頭。源頭在張元素,光是他的幾句“葛根引邪入陽明,柴胡引邪入少陽”,“石膏大寒不可輕用”就把經方中這三味藥封印了八百年。明明沒有這么一回事兒的,太陽初感,證齊全了,就可以用葛根湯;傅青主也用柴胡劑治傷風初感而很有效,并不會因此引邪入里,石膏更只是“涼”而已,不用八錢到四兩甚至一斤,很難顯出藥性?墒菑堅刂,人人都跟著這么說嘛,絕大部份的醫(yī)者,小心翼翼地就都“盡量不要用《傷寒》、《金匱》方”了。(皮沙士案:)
直到清朝,事情才有了轉機。如果以醫(yī)術而論,陳修園、徐靈胎等人,因為臨床功力夠,其著作《神農本草經讀》或《神農本草經百種錄》都有卓然不群之見,但那是臨床上的強而讓他們得以重新明辨了歷代本草的得失,并不是真正在本草理論上有所革新。
本草理論在清代得以翻身,主要的功勞,其實起自“儒家”。
清代的儒家,對四書五經有了很大的“革命活動”,原因是因為他們覺得古經典的注疏,絕大部分都被宋朝的朱熹壟斷了,朱熹亂改原文,后代也只好照單全收;朱熹說某句如何如何解,后代也不好意思說不是。可是,總覺得有問題。但,離先秦時代那么遙遠了,連同一個中文字的字義都古今不同了,要如何平反才是?于是清代的儒者想出了一個辦法:“用同時代的文獻,做平行比對!”比如說《論語》中的某個字,朱熹說是這個意思,可是先秦時代的《莊子》、《列子》、《左傳》、《詩經》、《尚書》等等其他書中出現這個字時,卻都不是朱熹說的那個意思,于是他們就曉得:那是朱熹弄錯了,那個字應當是某某意思才對。比如說“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的“習”字,先秦當時是“實踐”之意才對(即使是現在的日文中也是‘學到上手、會用’的意思,唐代傳去的字義還在),“學到的常常能用在生活中,很快樂!比缯罩祆涞恼f法,學了就一直溫習,就會快樂了嗎?正常人類是沒這么一回事兒的。
這么一種做學問的方法,一種新創(chuàng)的格物訓詁之學(日本人也很愛用這一套),影響了中國少數幾位由儒而醫(yī)的醫(yī)家,而其中有一系的傳承,是:明.盧之頤《本草乘雅半偈》→清.劉若金《本草述》→清末.鄒澍《本經疏證》。鄒澍在《本經疏證》用了“平行比對”的方式來注解《神農本草經》。而他比對所用的范本,就是中國醫(yī)學史上唯一的一本“只要‘證’合,藥投下去,一定會好”,總有效率達到“神的絕對領域”的《傷寒雜病論》(其他的書也不行,因為有時有效有時沒效,未到‘絕對領域’,比對會出錯)。
他用“減法”來檢證每一味藥的藥性,比如說,《傷寒論》中某一個湯劑比另一個湯劑只多了白芍三兩,而這兩個湯劑所治的主證卻大不相同,于是,去推敲這兩個主證之間病機的差異,就可以得到“這三兩白芍在此處是做什么用的”之結論。而某幾十個方用生甘草,某幾十個方用炙甘草,慢慢減來減去,就推敲出了甘草生用炙用的藥性之別……
這樣一點一點的“相減”,仿fo在玩益智游戲,漸漸摸索出一味藥藥性的不同層次……而結果,說也奇怪!減出的一句一句,竟恰恰就符合了《神農本草經》那一句一句如天書般令人百思不得解的主治,于是,“三賁”之一的《本草經》之謎,就和《傷寒雜病論》的絕對領域之謎,在二者相互的幫助下,一齊漸漸地被解開了!
如果有些藥味在《傷寒雜病論》中沒有足夠的出現次數可以相減,鄒澍就會去找次一級,卻也趨近于“絕對領域”的孫藥王《千金方》、《千金翼方》等書,再去配合《傷寒雜病論》,一味一味相減,做分析……這種苦工,光聽也會知道有多可怕,可是竟然有人做到了,這真的是學問家的龜毛功夫,一般開業(yè)醫(yī)生是沒時間也沒興趣這么做的。
而另一位年代比鄒澍稍晚幾年的,就是大家所熟知的唐容川氏了。容川的理論,其《中西醫(yī)匯通醫(yī)書五種》中《本草問答》本身就闡釋得非常完整,他的理學家思考所攀升到的本草學造詣,實堪與潤安先生的《本經疏證》相互輝映。
中醫(yī)的大秘密“古典藥理學”,終于在清朝的最后,得以重見天日。所以,生在民國時代而學中醫(yī)的我們,真是大有福報的。
至于“時方藥理學”呢?果真是害人之物嗎?有時,我也覺得很難論斷,或許該說是“看個人”或“有沒有正確的理論與之配合”吧……(皮沙士說,張元素另有秘傳,都學會了就會超強,也就是說,張元素如今傳下的東西,就是一本被撕去后半本內容的九陰真經,所以時方家才會多半練成銅尸鐵尸的等級?)(皮沙士案:)
有一位時方大家,他創(chuàng)的方劑,有效率幾乎可以與仲景比美。如果仲景可稱為“醫(yī)圣”的話,這個人大概可以被叫做“醫(yī)仙”了吧。這仙人就是明朝皇室的后裔,文學醫(yī)學兩得美名的傅青主(傅山),他的《傅青主男女科》也是家庭常備好書,尤其是婦女病,自己在家翻書吃藥,比吃市面上一大堆中醫(yī)開的藥都好得更快。
傅青主以時方藥理學,加上五臟相傳補瀉的道理(皮沙士案:),去搭建他臻于顛峰的醫(yī)術,依此事實,如果換成今日,惲子愉前輩的“看西醫(yī)檢驗報告、透視片”來開中藥,彭奕竣先生的“不開經方”、皮沙士的“平易之方”卻也都其效如神,其事實也就并不值得奇怪,可以放下門戶之見而都虛心嘆服了。真的是“看個人”。(皮沙士案:)
經方、時方藥理學之差異──其之一
和人論醫(yī),有時會被反問一句:“既然你說經方派的方子這么有效,那為什么還會處在完全的弱勢呢?怎么可能醫(yī)生不曉得要用經方呢?”
這當然有許許多多的原因啦……好比說,“如果”如今是一個“經方盛行”的時代,若有醫(yī)生開藥吃壞人,保證可以被告翻。因為拿《傷寒雜病論》來一對,就會曉得他哪里診斷錯誤,沒處可逃的。
可是,如今的中醫(yī)是“百家橫行”,于是乎曾在西醫(yī)衛(wèi)生署管事的小烏龜的爸爸也曾笑說:“中醫(yī)醫(yī)壞了怎么告?除非是他開砒霜!”真的,毫無標準可言的,為了自身好存在,經方派還是消滅算了。這是略舉一例。不過,在本文中,我想專注在“本草學”領域的一個大因素。
一個人解釋事物的標準,會影響到他看待事物價值的結果。 如今的“經方不盛行”,在“本草學”而言的原因,就是“醫(yī)生變成諾貝爾文學獎評審”!
什么叫做“諾貝爾文學獎評審”?
就是,他們只會自己所熟悉的那一兩種語文,任何外文作品卻要英譯了才能送審,你我們所熟悉的中文著作中,覺得好看得不得了的小說,或是動人得不得了的詩,哪一樣翻成英語、德語還能維持它原來的文學力道的?不可能,中國人的單音節(jié)字所形成的聲律美,譯成外語就沒了,于是,你譯得再好,也是功力折損一大截。泰戈爾得諾貝爾文學獎的詩集,還是他自己苦苦英譯再請葉慈幫他改錯字的哩!
所以,外語作品得文學獎的,什么川端康成、什么高行健,他們的作品,都是“蠻具有適合英譯的特質”之作,卻絕非該國家本國人最受感動之作。本國人看了,還是打瞌睡的人多些。
而這件事情,拿到中醫(yī)的世界來看:就會變成這樣──考檢考、特考也好,上醫(yī)學院科班出身也好,《傷寒雜病論》,也就是《傷寒》、《金匱》二書是一定會讀的?墒,為什么讀了,而在學習過程中自己試吃,給家人吃吃,也算是在臨床了,卻不會察覺出《傷寒雜病論》真的比《溫病條辨》之類的其他書更正確、更有用?
這不也是個“謎”?其實,也不是謎。
如果你拿起今日的《傷寒雜病論》的標準本子,也就是《御纂醫(yī)宗金鑒.仲景全書并注》來讀一讀,再拿起其他必讀之書《本草備要》、《醫(yī)方集解》、《溫病條辨》來讀一讀。因為你是第一次讀嘛,不懂的地方,也就看一看它們的注解,參考參考其他書所論的方義、藥性……。然后,你就會覺得:《傷寒雜病論》這本書,真的是沒什么了不起!什么號稱“萬方之祖”的“桂枝湯”,不也就和“參蘇飲”差不多?浪得虛名,難怪后來被九味羌活湯和川芎茶調散篡掉!
這種“覺得差不多嘛”的感覺,就是我覺得最慘烈的一種感覺。因為在《醫(yī)宗金鑒》和《醫(yī)方集解》中注解桂枝湯方的注文,這種“將古書翻譯給你聽的語言”,就是那套一面倒、完全站在時方派角度解釋事物的“時方藥理學”!
你用那套阿阿狗的語言來看經方派的原典,結局就是那些阿貓阿狗會得到諾貝爾獎!
那套“解釋系統”本身就是一種偏見和侮辱。
重審桂枝湯
前言
找一首經方來看看吧。“桂枝湯”如何?
“名曰桂枝湯者,君以桂枝也。桂枝辛溫,辛能發(fā)散,溫通衛(wèi)陽。芍藥酸寒,酸能收斂,寒走陰營。桂枝君芍藥,是于發(fā)汗中寓斂汗之旨;芍藥臣桂枝,是于和營中有調衛(wèi)之功。生之辛,佐桂枝以解表;大棗之甘,佐芍藥以和中。甘草甘平,有安內攘外之能,用以調和中氣,即以調和表里,且以調和諸藥;以桂芍之相須,姜棗之相得,借甘草之調和,陽表陰里,氣衛(wèi)血營,并行而不悖,是剛柔相濟以相和也。而精義在服后須臾,啜稀粥以助藥力。蓋谷氣內充,不但易為釀汗,更使已入之邪,不能稍留,將來之邪,不得復入也!
“此足太陽藥也。仲景以發(fā)汗為重,解肌為輕。中風不可大汗,汗過則反動營血,雖有表邪,只可解肌,故桂枝湯少和之也!督洝吩唬骸Lyin所勝,平以辛涼,佐以苦甘,以甘緩之,以酸收之!鹬π粮拾l(fā)散為陽;臣以芍藥之酸收,佐以甘草之甘平,不令走泄陰氣也。姜辛溫能散(散寒止嘔),棗甘溫能和。此不專于發(fā)散,引以行脾之津液而和營衛(wèi)者也。麻黃湯專于發(fā)散,故不用姜、棗,而津液得通矣。”
這是《醫(yī)宗金鑒》和《醫(yī)方集解》的說法。學傳統中醫(yī)的人,誰也覺得有道理。但是,以經方藥理的學習而言,這樣,還差得太多。
現在讓小烏龜來當個導游,請讀者諸君忘掉物理化學,擱下“有效成分”,進入“氣功”與“巫術”這兩門“科學”的領域,來再看一次桂、芍、草、姜、棗這五味藥……看看和時方醫(yī)家所見到的有沒有不同?
現在,讓我們再來看一看一般所言的“萬方之祖”,“桂枝湯”,也就是敦煌遺卷《輔行訣》中的“小陽旦湯”。
首先,這個病“太陽中風”是怎么得的呢?一般而言,會得“桂枝湯證”的人,常常是身體不很強健的人。也就是“腠理比較虛疏”的人,當他受到風寒的時候,他皮膚的抵御力不很好,風一吹,就像“吹縐一池春水”那樣,風氣的振波就透進皮膚,浸入肌肉里面了。
而人體中運行的“氣”,在這里可以大分為兩種,一種是保衛(wèi)你的“衛(wèi)氣”,一種是滋養(yǎng)你的“營(榮)氣”,而“營行脈中,衛(wèi)行脈外”。這里的“脈”指的不是經絡,而是血管。血管中伴隨著血液一起流動的生命能,叫營氣;而血管外的肌腠、組織之間的生命能叫衛(wèi)氣。而無論是營氣或是衛(wèi)氣,都來自于兩路大本源:一路是吸收食物的精華而傳布至全身的脾胃之氣,一路是經過命門之火灌注能量而具有生命能的,“足太陽膀胱經”中的“寒水”之氣。
一般分辨桂枝湯證和麻黃湯證的二分法,就是說桂枝湯證是“風傷衛(wèi)”,而麻黃湯證是“寒傷營”。風氣是克土氣的(風=木,木克土),所以直接會欺負在肌肉上(肌肉屬脾土),侵入人的“衛(wèi)分”(“分”在這里是“份位”,也就是范疇、領域的意思),而“麻黃湯證”的寒氣是沈實凝重的,所以竄入人體時它不會像風氣一樣一大片松松地來,而是像針尖一樣刺穿進來,或者直接穿入“營分”,或者直接“同氣相求”,附著于屬性同屬于水、屬腎的“骨節(jié)”之中。
簡單來說,桂枝湯證就是風邪(五邪的屬性,容待下一章再論及)傳入了人體的衛(wèi)氣之中,也就是大約波及皮腠和肌肉的范圍,而還沒有穿透進血管、骨節(jié)的一種狀態(tài)。因為衛(wèi)氣被攪亂了,已經不很強的衛(wèi)氣變得更弱,表陽虛,所以汗流得出來,不會像麻黃湯證那樣汗被束住。而因為肌肉中已有了風邪混入,一再吹到風,身體就覺得“屋漏偏逢連夜雨”,感到很不爽快,也就是“惡風”。(這和麻黃湯證寒邪被束在里面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麻黃湯證的“惡寒”不只是怕受到寒,而是根本就覺得全身發(fā)冷,即使燒到39度半也要裹大棉被,而且骨節(jié)很痛,不像桂枝湯證僅是或許會有的肌肉酸痛而已。)
而風邪打過了皮膚這一關,肺主皮毛,當然也會被帶到,所以有時也會流鼻水、打噴嚏,但不會變成像麻黃系湯證那種“擬似肺炎”的癥狀(細菌感染的典型肺炎,白血球會增高,純病毒的不會,所以叫“非典型”肺炎。這種病早就發(fā)生不知多少次了,只是前兩年被西醫(yī)糾出來,冠上SARS之名,鬧得滿城風雨。)
風氣侵入肌肉,脾胃主肌肉,這兩者是相通的,會互傳,所以同樣那種風寒之氣也會壓在脾胃上面,寒氣會讓胃寒,會反胃;而風氣即是木氣,風氣壓在脾胃上,剛好其能量狀態(tài)同于《金匱》五臟傳病所說的“肝(陽)虛則克脾土”(皮沙士案:),也就是肝乘脾的狀態(tài),這也會使人反胃。只是五臟的肝乘脾是把到弦脈,而外感受風,身體的抵抗力想往外推,所以呈現“浮脈”,又因為推出浮脈的“衛(wèi)氣”已經被風邪拖住了,所以浮脈也不會很強,軟軟的。換而言之,姜佐景所編的《經方實驗錄》說“桂枝湯證”是“腸胃系感冒”,而麻黃湯證是肺系感冒,其實也是有道理的。因為,就他們的臨床經驗,吃“冰淇淋”一樣可能導致“桂枝湯證”,從脾胃這里傳到肌肉的也會變成桂枝湯證。(皮沙士案:)
以上是用白話大概帶了一下《傷寒雜病論》中“太陽病,發(fā)熱,汗出,惡風,脈緩者,名為中風!,“太陽中風,陽浮而陰弱,陽浮者熱自發(fā),陰弱者汗自出,嗇嗇惡寒,淅淅惡風,翕翕發(fā)熱(發(fā)燒不發(fā)燒不一定,看其人當時抵抗力的狀態(tài)),鼻鳴(據日本森立之的考證,鼻鳴即“打噴嚏”)干嘔者,桂枝湯主之。”二條,不過,還有一樣東西,在囊括了桂枝、麻黃二證的“太陽病總綱”:“太陽之為病,脈浮,頭項強痛而惡寒”之中,還有項痛,脖子、后腦勺僵硬的癥狀,那又是什么呢?
“中風”的桂枝湯證,常常是會頭痛(大約是太陽穴一帶)的,后頸僵也是常有的,而這些,為什么聽起來和前面“風邪傳入肌肉”好像有點“風馬牛不相及”呢?這要講,就有點玄了。
感冒是一種“病毒性疾病”,前章也說了,病毒的本體是一種“邪靈”般的存在,它伴隨著風氣進入人體,但它本身不等于風氣。風氣攻人的“氣”,病毒攻人的靈魂,而靈魂上的系統,就是“經絡”。當然,我們也可以這樣想:因為營衛(wèi)之氣是發(fā)自于脾胃和太陽經寒水氣,所以一旦營衛(wèi)受邪,必定會共鳴在脾胃和太陽經上。而反作用在太陽經上的那一部分,就是病毒本體(形而上的本體)的進攻路線。人身的太陽經,四條干道走在督脈兩側,輸送被命門火充過能量的水精之氣(這時原本的寒水之氣,灌過元氣之后,已可算是“暖”水之氣了)來引導全身的水分布和水循環(huán),過夾脊,上頭頂,再像下雨一樣潤澤全身,而后腦勺的“風池”、“風府”諸穴,正是人體的一大罩門,病毒可以直接從那里鉆到人的膀胱經上。在營衛(wèi)受風受寒的同時,也就是病毒憑依上太陽經的時候。營衛(wèi)受邪,拖住太陽經的正常運作,水精之氣上不來,從頸到頭的神經就會“干掉”(“干掉”是一種象征的講法,大約是在說氫離子不夠,電流傳導不良),于是,就會后腦勺僵、頭上氣不通而痛了。(皮沙士案:)
而,這些癥狀,卻是發(fā)在“太陽經”的路線上,看到這種種的證據,我們就可以判斷病毒是侵入太陽經了,所以總稱之為“太陽病”。病毒對人體所造成的破壞,正好等同于今日電腦病毒對電腦系統亂下的指令一樣,它會握有一定的“權柄”去亂搞人體的“寒水氣”所及的系統,所以劉力紅的《思考中醫(yī)》也講:太陽篇的好多證和方,都關系到人體的“水”的分配!
那么,現在人體受到病毒的干涉,而機能混亂了。桂枝湯又能如何拆解這個局面呢?
生姜
古時候的“強”字寫做“彊”,姜,就是一種很“彊悍”的藥,又被稱為“御濕之菜”,可以“彊御水氣”,把身體諸系統中多余的停濕停寒打掉。所以有些體質寒的人吃白菜會沒力氣,炒白菜時放一點姜就沒事。如果用得多,重大的“水毒”也能治(皮沙士教的)。(皮沙士案:尿毒的方中加生姜30克及姜汁10cc來發(fā)汗,流的汗都是尿毒味)
不過,生姜的藥性比較“散”,可以用在補藥中,本身卻不是補藥。李東垣就勸人“夜不食姜”,因為會散氣。而治咳嗽也不用“生”姜,因為它會讓人的氣更沖上來,肺寒咳嗽用的是“干姜”,它曬干之后,沖力就會轉化成熱力,可以從脾胃把肺烘暖,烤干寒飲。
而在“桂枝湯”這個方子中,前面講的生姜藥性,只和脾胃受寒的“干嘔”有一點關系,卻還沒有講到真正的重點。如果讀者是心細如發(fā)的名偵探,就會發(fā)現前面治“太陽中風”講到桂枝、芍藥,感冒要如何好?似乎還欠臨門一腳,而這一腳,就在“生姜”。
中國本草書常說:“孕婦食姜,令兒歧指”,你看姜這個塊根生新分支的方式就知道,都是從趨近九十度的角度橫岔出去,所以,如果這種能量人體攝入太多,就會害胎孩的手指分岔,五枝長成六枝。
如果沒有生姜,桂枝在動脈中的藥性就一直沿著血管沖到底,離不開“營分”這血管之內的范疇,桂枝破風邪的“侵”之力再強,對囂張于“衛(wèi)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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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誰寫的啊,幾乎通篇都是抄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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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大部分是臺灣JT的藥勢篇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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